笔趣阁 - 都市小说 - 讨债宝宝:爹地,吃了要认账在线阅读 - 第119节

第119节

    ??裴少寒的声音字字透着寒凉之意,电话里沉寂了片刻,传来回答声:“他今天上午一直没出门,直到午后才神色匆匆的离开,我们一直跟着,却不见他去什么可疑的地方,不过是去了一趟超市,然后又去了骑马场,后来去了一家餐厅吃饭,便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??“你们回去吧,人家已经发现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??裴少寒冷然吩咐,神色匆出出门,却只是逛超市,骑马场,吃饭,这不明摆着人家已经知道后面有尾巴了吗?

    ??道上混的人,哪个不心思敏锐,警惕性高的,笨蛋都被抓到局子里了,龙自非若真是龙枭的儿子?

    ??那他定然不是一般的奸诈,与其如此猜测,还不如……

    ??天刚刚朦朦亮,糖糖便起了床,兴奋的跑进苏筱冉房里,将她从梦中叫醒。

    ??“妈妈,妈妈,快起来,快起来,祝我生日快乐!”

    ??这是糖糖每年生日必须做的事情,小孩子对生日都有着莫名的期待和喜欢,这是年龄问题,似乎与环境,聪明程度无关。

    ??“糖糖,生日快乐!”

    ??苏筱冉睁开惺松的眼眸,嘴角上扬,勾起一抹温柔的笑,糖糖很会意的弯腰,把脸凑过去,让他妈妈的吻落在他俊美白嫩的脸颊上。

    ??“妈妈,我爱你,妈妈,我五岁了,真的是男子汉了!”

    ??糖糖每长大一岁,都会这样问苏筱冉:“妈妈,我又长大一岁了,以后是不是能保护你了。”

    ??每每听到类似这样的话,苏筱冉的心就会无限柔软,心里溢得满满的全是为人母的骄傲和幸福,很多时候,苏筱冉都觉得,只要有糖糖相陪,她便什么也不需要了。

    ??睡意完全从消失了,苏筱冉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加深,温柔凝视着糖糖,将他揽在怀里亲了好几下,才满是柔情的说:“妈妈也爱你,糖糖满五岁了,以后便是真正的男子汉了,说话行事都要谨慎,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??做为母亲,苏筱冉和所有为人母的女人一样,总是不知不觉的唠叨,叮嘱,教导,一遍又一遍,不厌其烦,而糖糖,纵使心里有些觉得多余,面上却还是一脸深受教诲的模样,这是他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地方。

    ??不管妈说叮嘱他任何事,要求他任何事,他知道,那都是为了他好,因为,妈妈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。

    ??糖糖时不时的点头,听完妈妈的教诲,突然把视线移向她平坦的腹部,盯着她的腹部温柔的说:“弟弟,妹妹,今天是哥哥生日,你们赶紧祝哥哥生日快乐哦,等你们生来的时候,我给你们买蛋糕吃。”

    ??苏筱冉忍俊不禁,却没有阻止糖糖,只含笑看着他,心里满满的全是暖意,五年了,真的很快,糖糖一天天长大,一天天的更加聪明懂事,一天天的逗她开心……

    ??突然,隔壁房间传来手机铃声,糖糖从苏筱冉怀里站直身子,欢喜的说:“妈妈,肯定是亨利爹地他们给我打电话,我先去接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??有了保姆在,裴少寒做家务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,但他仍然处于试用考察期,还是睡在楼下的客房里,糖糖接完电话,他刚好上楼来叫她们母子下去吃早餐,听到他的生日祝福时,糖糖已经不再兴奋了。

    ??“哼,你是最晚的一个,我那些爸爸全都对我说过生日快乐了!”

    ??糖糖很傲慢甩给他一个冷眼,昨晚失约的事他还记在心里,裴少寒想要轻易过关,可没那么容易。

    ??“与欢,虽然你那些爸爸都对你说过生日快乐,但他们只是在电话里说,又没有面对面,只有我才是亲自站在你面前,对你说生日快乐,这才是最有诚意,最真心的祝福哦。”

    ??苏筱冉忍不住撇嘴,这人总是那么能狡辩,他这样就算诚意了吗,可也不能诋毁别人而抬高自己啊,真是奸诈之极。

    ??然而,他的狡辩惹来的是糖糖的怒意,真是影响了他的好心情:“谁说我那些爸爸没有诚意的,坏爸爸,你不要太过份,总是说别人的坏话,只要我一个电话,我那些爸爸全都会放下手中的工作飞过来看我,给我过生日,不像你,见我长大了,才死皮赖脸的来认我,你要是再说我那些爸爸的坏话,那我就让妈妈把他们全都娶回家里来。”

    ??苏筱冉嘴角抽搐,低头折叠被子,这话可和她没有半分关系,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,她不参与,谁让裴少寒那个混蛋总是惹糖糖生气,今天是糖糖的生日,他说话也没个分寸。

    ??裴少寒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解释得不恰当,比喻得太没水准,又连忙赔上笑:“儿子,我不是那个意思,不是说你那些爸爸的坏话,我只是向你证明爸爸对你的真挚疼爱,儿子,今天是你生日,可不能生气哦,还有,你现在五岁了,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要有风度,有气节,学会包容,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耍性子……”

    ??“出去出去,我没风度,没气节,不会包容?难道你会吗,坏爸爸,我过生日你也不能让我开心,故意来气我,你给我出去,我不想再看见你,你只会拐着弯的骂人,别的爸爸对我和妈妈好,你就嫉妒,你才是最没风度,没气节的人。”

    ??糖糖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了怒,一古恼地对他骂回去,双手推着他往门外轰,裴少寒脸色变了又变,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,深眸期待的看向苏筱冉,希望她帮忙说上几句。

    ??苏筱冉叠好被子,才慢慢走过来,温和的说:“糖糖,别理他,我们下楼吃早餐,吃了早餐去医院看你梁爸爸,你忘了,你说要一大早去看他的吗?”

    ??漫不经心地话语,却是最最刺激裴少寒的神经,他眸色顿时一紧,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哀怨地看着她:“筱冉,今天不是说好我给糖糖

    ??过生日的吗,我都已经让人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??这是他第一次给自己儿子过生日,筱冉怎么能这么无情呢,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。

    ??那个可恶的梁凌鉴,为什么要和他儿子同一天生日?

    ??裴少寒有些无耻的埋怨人家梁凌鉴和他儿子一天生日,却忘了应该是他儿子和人家一天生日才对,而这个罪魁祝首,似乎是他?

    ??糖糖一张小脸还渲染着怒意,听到妈妈的话便放开了梁凌鉴,改为牵着他妈妈的手,故意说话气裴少寒:“妈妈,我不想吃早餐,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爸爸,我们给他买他最喜欢的早餐去,我还有礼物送给爸爸的哦!”

    ??“与欢,你不让爸爸给你过生日了?”

    ??裴少寒高大的身躯赌在她们母子面前,目光幽幽地看着他,这怎么行,不管如何,今天,也要他陪着筱冉和与欢才行的。

    ??“让开,你不是一向很忙吗,糖糖的生日不劳你帮忙过,你该忙什么便忙去吧!”

    ??苏筱冉神色一冷,牵着糖糖从他身边经过,裴少寒眼底闪过一抹矛盾,他怎会不知筱冉是因为昨晚的事生气,气他没有解释。

    ??心念微转,伸手便拉住苏筱冉的手腕,很是真诚的解释道:“筱冉,昨晚我真的不是故意失约,让你和儿子等我吃饭的,一会儿我慢慢跟你解释,但今天是我们儿子的生日,不管你们到哪里,我都要陪着你们的。”

    ??“你去哪里都不关我的事,不要总是说解释解释,裴少寒,你一天到晚不停的解释又有什么用?”

    ??她现在每天都在听他解释,忏悔,可是那真的毫无作用,只会让她越来越矛盾,越来越烦燥罢了。

    ??“昨晚,我真没有和苏筱凤在一起,我和她只谈了十来分钟……”

    ??裴少寒心下一狠,决定如实告诉筱冉,然而,他的话才说一半,便被苏筱冉打断“别忘了你自己现在的身份,别以为请个保姆回来,你就直接晋级了,裴少寒,你要是真有诚意就不要一次次耍手段,我知道你奸诈无比,但是,你若做不到就不要随便承诺。”

    ??“就是,你只是我家的保姆,又不是我爸,管不着我和妈妈去哪里,才几天就露出狐狸尾巴了,一点诚意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??裴少寒嘴唇儒动,苏筱冉却已经牵着糖糖走出了房间,他再次落败,身份又直接变成了保姆,人家苏筱冉说了,只要他安份守己,还是可以随便去办自己的事,不会让他一天到晚在家里闷着。

    ??至于糖糖的生日part,得看今天糖糖心情如何,她是不会勉强糖糖去做任何事的。

    ??终究,苏筱冉还是知道了尤琳琳吸毒过量而死的事,这是裴少寒早该想的,纸始终包不住火,只是,他不知道怎样向她解释,加之今天又是糖糖的生日,他的解释被她一句话赌回去后,便作罢了。

    ??在医院时,听梁静优说尤琳琳吸毒过量而死时,苏筱冉惊讶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,心头某处久埋的记忆似乎瞬间复白,当年苏易泽痛苦的表情强势的撞进脑海。

    ??梁凌鉴眸色微微一紧,眸含深意的扫过拿着报纸,一进来便乱说话的梁静优,视线落在苏筱冉身上时,俊颜浮上几许关心:“筱冉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??梁静优微微一怔,疑惑的眨着眼眸看着他哥,难道?

    ??“静优,报纸给我看看!”苏筱冉的话打断了她的猜测,她不太自然的笑笑,拿着报纸的手本能的往背后藏去,嘿嘿地笑了两声,说:“筱冉,没什么好看的,那个女人死有余辜,听说她死得很难看,脸上长满了痘痘,都见不得人了,所以才选择死的。”

    ??“静优,今天是糖糖的生日,你别说这些扫兴的话题,你还没有送我生日礼物呢,赶紧拿出来,还有黎建,怎么不见人影?”

    ??梁凌鉴不悦的打断梁静优的话,深邃的眸子一抹责备闪过,怎么这么不懂事,还继续说个没完没了的。

    ??然而,话都说出来了,总不能再咽回去啊!

    ??梁静优纵是不愿意让苏筱冉看到报纸,梁凌鉴纵是不想让她翻开那痛苦的回忆,她那深埋的记忆已然打开,在梁静优把报纸藏到背后之前,糖糖不知怎么钻了过来,小手横伸而来,一把夺过梁静优手里的报纸。

    ??幸灾乐祸的说:

    ??“尤琳琳那个坏女人终于死了,这下好了,她不会再来伤害我妈妈,不会再去勾引我那个坏爸爸了。”

    ??一边说着,糖糖一边寻找头版,他虽然才五岁,可认识的字已经超过小学二年级的小朋友了,他站在苏筱冉面前,随着他找到那个版面,苏筱冉自然也就看到了关于尤琳琳吸毒过量致死的消息……

    ??“是苏筱凤给尤琳琳下的毒,妈妈,我舅舅的仇这下子总算报了,苏筱凤告诉我说,当年给我舅舅下毒的罪魁祸首其实是尤琳琳,一切都是她指使的。”

    ??“她是受你坏爸爸指使的。”

    ??梁静优本能的不满,随时随地不忘提醒裴少寒才是伤害苏筱冉的主谋,尤琳琳顶多就一从犯,还是被爱情迷晕了头,魅了良心的从犯。

    ??苏筱冉轻抿着唇,眉眼间染上一层淡淡地哀伤,见她又想到那痛苦的过往,梁凌鉴的心也是微微一紧,眉峰微凝,轻声道:“筱冉,过去的都过去了,你别太难过。”

    ??“我没有,尤琳琳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自找的,就像糖糖所说,算是给我大哥报仇了,我怎么会难过。”

    ??苏筱冉嘴角微微牵扯出一抹浅笑,只是,笑容中透着三分思念,两分酸涩,报了仇又怎样,她大哥已经永远的离她而去了。

    ??不过,她对苏筱凤倒无端生出一份莫名的情绪来,不管她当初如何对她不好,当凭她记着苏易泽是她大哥,还不惜一切的为她大哥报了仇,她便可以原谅她和她母亲当年的所做所为。

    ??那些是是非非,恩恩怨怨,她其实最是不想理会。

    ??难怪裴少寒不敢说昨晚去了哪里,报纸上报道尤琳琳是昨天下午吸毒过量致死,想必裴少寒昨晚回家晚的原因便是这个了。

    ??他为什么不敢说,是怕她会想起过去,还是怕其他什么?

    ??苏筱冉轻轻蹙眉,不去想那个人的事情,轻声对糖糖说:“糖糖,别看这报纸了,没什么好看的,静优,黎建怎么没和你一起来?”

    ??话音刚落,黎建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,声音清朗愉悦的传来:“静优跑得太快,我只是走得慢了些。”

    ??“阿建叔叔,我和爸爸的生日礼物!”

    ??糖糖眸色一亮,笑着跑过去,小手一伸,毫不客气的问黎建要生日礼物,这一年可就一次,不敲诈怎么行,之所以如此好心的连他爸爸的那份一起要了。

    ??是因为糖糖和梁凌鉴有秘密商议,所有人送给梁凌鉴的生日礼物,都转送给糖糖,如此一来,他便可以收两分生日礼物了。

    ??“当然有,糖糖,叔叔祝你生日快乐,越长越帅气……”

    ??“阿建叔叔,废话少说!”

    ??糖糖皱眉,什么嘛,知道阿建叔叔爱耍嘴皮子,祝福的话说了一连串,还不如来点实际的呢,他最喜欢的东西,他又不是不知道啊。”

    ??然而,黎建还没拿出礼物,糖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,他不满的看了黎建一眼,掏出手机接电话:“喂!”

    ??“哦,好,知道了,……”

    ??“妈妈,欣欣他们到了,我们去接她们吧……”

    ??挂了电话,糖糖一脸笑意的看着苏筱冉,眉宇间染上一层喜悦,苏筱冉对此倒不惊讶,上次已经见他和欣欣通过电话,可一旁梁凌鉴等人却是一脸愕然的看着糖糖。

    ??“糖糖刚才是欣欣给你打电话?”

    ??梁静优有些不敢相信,又有些好奇,脸上的笑容透着三分邪恶,坏坏的问。

    ??“糖糖,欣欣她们到哪里了,机场吗?”

    ??苏筱冉笑嗔梁静优一眼,低头询问,刚才她也没听清楚电话那端的欣欣说了什么,只是听见糖糖嗯,哦,好的说了几句,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到了机场还是到了哪里。

    ??“快到医院了啊,刚才欣欣是在来医院的途中给我打的电话,妈妈,我们下楼去接她们,爸爸,你赶紧换了衣服,我们在楼下等你哦。”

    ??“哦,那好吧,我们下楼去,梁大哥,我先陪糖糖去楼下。”

    ??“筱冉,我陪糖糖去吧,你等着我大哥好了!”

    ??苏筱冉的话音刚落,梁静优已然抢先拉起糖糖的手,说:“糖糖,走,阿姨陪你去,对阿姨说说,你和欣欣什么时候这样友好的,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??梁静优牵着糖糖边走边说,黎建冲梁凌鉴点点头,也转身跟着离去,病房里,一时间只剩下梁凌鉴和苏筱冉,两人对梁静优的用意都心知肚明,视线相触,梁凌鉴眼底毫不掩饰的柔情流露惊得苏筱冉的心一颤,急忙移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??“梁大哥,你把衣服换了吧,我先去问问医生,要注意些什么!”

    ??轻抿了下唇,苏筱冉走过去从衣柜里替梁凌鉴取下衣服,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,现在离开医院,自然是要换了衣服的,男人的衣服不像女人那样花俏,款式多,梁凌鉴穿衣服认牌子,习惯于一个品牌,拿到医院来的也不过两三套。

    ??她无需问他的意见,随手取下一套递过他,梁凌鉴微笑着接过衣服,漫不经心地说:“筱冉,不用去问,我们只是回家,再说我自己也是医生,一些常识还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??“可是?”

    ??苏筱冉表情有些不太自然,好吧,她承认,她不是真的想去询问医生什么注意事项,她是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病房,让梁凌鉴换衣服。

    ??虽然这是初冬季节,他不是只穿着病号服,里面还穿有衣服的,可是,她还是觉得不太方便啦。

    ??“筱冉,帮我一下,我这手不太方便。”

    ??梁凌鉴已经下了床,虽然穿着病号服,却依然俊雅挺拔,不失高贵,除去额头上那块纱布稍损他的俊美外,此时的他,和往日并无区别。